新疆采风系列六:吐鲁番的葡萄熟了
此次到吐鲁番,我有一种如在梦里的感觉。虽然新疆也经常来,尤其是乌鲁木齐、库尔勒、伊犁等,但由于每次来去匆匆,并没有留下多少深刻的记忆。
而对于吐鲁番,除了知道那里有葡萄之外,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怎么样的风土人情,我也并不清楚。
其实,对于吐鲁番的最初印象,来自于很多年前,我听到的歌唱家关牧村演唱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它应该算是一首情歌吧,歌词和曲子都非常优美:
“克里木参军去到边哨,临行时种下了一棵葡萄,果园的姑娘哟,阿娜尔罕哟,精心培育这绿色的小苗,引来了雪水把它浇灌,搭起那藤架让阳光照耀,葡萄根儿扎根在沃土,长长蔓儿在心头缠绕……”歌曲非常抒情,让人对新疆吐鲁番充满了憧憬与向往。
吐鲁番葡萄沟,是我们这次新疆采风的重要一站,它距离乌鲁木齐市仅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在去的路上,我们看到公路左侧山脚下一排排白色的风电,还有从天山流下来的雪水,汇聚而成的辽阔而明净的湖泊。
为了能更好地多在葡萄沟待些时间,在经过葡萄沟时,我们决定先去不远处的火焰山,返回来,再去细细探访葡萄沟。
火焰山,并不高,但山体却是褐红色的,走进去,在一大片空地上,雕刻着《西游记》里的人物:唐僧师徒四人像,牛魔王,铁扇公主,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有扇火童子,而在火焰山博物馆中间插着的孙悟空的金箍棒(其实是个巨型温度计),可以看到地面的温度:63度,在这里,是可以沙窝烤鸡蛋的。
在火焰山,能明显地感觉到地表的灼热,实在难以想象,当年的唐玄奘是如何克服重重缺水、断粮的困难,而前往西天取经的,他的意志力,真的让人佩服。
离开火焰山,前往葡萄沟,一路通畅。
走进景区,路两旁都是维族农家乐,自然,家门口也都摆放着各个品种的葡萄干:红马奶、香妃、玫瑰香、黑加仑等,院子里,稠密的葡萄棚架下,则不时飘来烤羊肉串的烟雾和香味。而走进民族风情园,在擎起的葡萄架走廊里,一串串黄绿色,玛瑙似的葡萄,好像探着头,悬挂在藤架上,有的,被风干成了葡萄干,举目四望,这里到处是葡萄,真是葡萄家族的天堂。
到了农家乐,好客的维族老板端来了西瓜,尝一口,沙甜而凉爽的感觉,而屋檐下摆放的葡萄干,是可以品尝的,而无论是哪个品种,都足以甜倒牙齿。
在准备离开民族风情园时,我竟然发现了这里的阿凡提故居,这位据传出生在葡萄沟南部一个叫达甫散盖村的阿凡提,是一位乐观、幽默、机智的民族达人。小时,我在连环画书里,看到了他太多的故事,他同情水深火热中的劳苦大众,不畏强权,用自己的智慧、锐利的语言,无情讽刺上层权贵,深受当地老百姓爱戴。
但他的故居,却是简陋的,低矮的门楼,并不宽敞的院子,很象一个普通农家,倒是园子里的树非常茂密,而他的居所,也非常狭窄,除了维族风格的床、桌子、床饰等,并没有什么特别,相反,都非常简单或质朴。
葡萄沟,地形并不复杂,有很多由葡萄藤架搭建的通往葡萄沟的路,两旁依然是卖葡萄的摊位和餐馆,有的沟里,还汩汩地流着水,显示着这里的活力与灵性。
王洛宾音乐艺术馆,就坐落在葡萄沟的滩地上。王洛宾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他出生在北京,却在大西北生活了近60年,其中,有18年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他曾与台湾作家三毛交往较深,在三毛自杀后,大醉一场,并为其写了《等待》一歌。他一生创作、改编了大量耳熟能详,传唱很久的歌曲,比如《达坂城的姑娘》、《掀起你的盖头来》、《在那遥远的地方》、《半个月亮爬上来》等等,他无愧于西部歌王的称号。
离开葡萄沟,是下午的五点多,太阳依然高高地挂着,在返回乌鲁木齐的路上,我看到沿途挖掘机正在隆隆地开工,一个个新挖开的土坑,好像是要准备种植,一旁,还堆有黑色的土壤,是要改善这里土质的吧,而临近的更宽阔的另一条柏油马路正在铺设,这是建设中的新疆,也是发展中的新疆,新疆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我们期待,我们盼望!
2016年9月3日吐鲁番葡萄沟至乌鲁木齐途中构思电力宾馆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