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杂忆
编辑荐:人们惬意的生活在美丽的草原敖包和新建后的市镇,享受着党的雨露恩情,圣洁的雪域高原佛光普照,干净、幸福、和谐。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从玉树回来快一年了,回想在玉树的点点滴滴,恍如昨天。
从小到大,从上学到上班,没有接触过纯粹的藏族人,没去过藏区,只是从书本和人们的口中了解到些许有关藏族的故事传说,藏区的环境、藏族的宗教文化总让人感觉神秘。是故,我对藏区、藏族充满好奇。
到玉树支教,纯粹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我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会到玉树这个让许多人谈之色变的遥远的高海拔地区。后来想起,也许与我不安分的性格有关,我这一生,做过许多让同事们调侃的“未遂”事情,大多数是好奇的性格使然。
最大的问题是缺氧头疼。刚到玉树的几个月,由于没有经验,加之人生地不熟,没人帮助,头疼就靠喝红景天缓解。白天还不严重,晚上特别是后半夜,往往头疼欲裂,大汗淋漓,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捱到天明。后来听一位来自甘肃的大夫的建议,红景天口服液和脑心舒口服液搭配服用,效果很好,使我坚持到了最后。
其实在玉树除了本地的土著藏民,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在打拼,那些来自低海拔省份的内地人,多少都有点高原反应,但他们仍然在坚持工作和奉献。特别是在玉树地震后的援建队伍里,更有大批的内地人,他们以大无畏精神夜以继日地奋战在震后的工地上,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完成援建任务,把一个满目疮痍的废墟,变成了美丽的新玉树,谱写了一曲战天斗地的英雄赞歌。千百年来,正是有了以藏族为主体的各族人民的不离不弃,开拓建设和守护,三江源头、雪域高原才变得如此大美可爱。和世代扎根艰苦奋斗的本地人相比,和无怨无悔的援建者相比,做为一名老青海人,我的这点苦和付出实在是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雪域高原几乎全民信奉喇嘛教。藏传佛教寺院在玉树星罗棋布,信徒众多,香火旺盛。与其他地区不同,这里的寺院不收门票,信徒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一座寺院,随愿朝拜布施。不仅如此,有些大的寺院还定期做佛事活动,拿出寺院特制的糕点和药丸分施信众。对于远道而来的信徒,不收门票的善举,使他们可以轻松地进入神圣的佛教殿堂,向诸佛菩萨祷告祈福,从而得遂所愿。就是那些单纯的旅游者,没有了其他地区那样高昂的门票门槛阻挡,他们可以自由进入任何一座寺院,瞻仰宏伟的殿堂、聆听神圣的梵音、领略奇妙的艺术、体会博大精深的佛教文化、接受非一般的精神洗礼,可以说是幸运之至,愉快之至!
佛教寺院应该是静谧的、超越世俗的、庄严肃穆的、神圣的存在,不应该成为世俗的奴隶、物欲的奴隶、金钱的奴隶!寺院的大门,应永远为普通信众敞开,不应成为他们和神佛亲近的障碍。那些收高昂的门票、一柱香动辄要几十块、上百块甚至几百、几千的行为,明显是一种打着神佛的旗号的敛财行为,是为了满足少数无信仰、无畏惧心的人的贪欲,与佛教所提倡的众生平等、普渡众生的教义背道而驰,不知吓退了多少贫苦的信徒香客!深山古刹,寺院道观,大多修在隐秘之处,本就是僧人静修之所,是高僧大德弘法之所,是信徒祷告之所,以清静无为为宗,不以盈利赚钱为念。
出家人提倡四大皆空,常颂我佛慈悲,如果把寺院道观变作赚钱买卖的市场,把名寺古刹的盛名当做摇钱树和牟利的招牌,充满俗气、市侩气、铜臭气,无疑是大大背离了宗教的本真,大大背离了世人的认知,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价值。
三江源头的植被非常脆弱,一点薄薄的土层经历亿万年才形成,经不起挖掘和过度踩踏,所以保护三江源的生态环境是一切开发建设的前提,是重中之重的大事。经过几十年退耕还林还草政策的实施,保护三江源,保护中华水塔,保护母亲河的口号已经深入人心,玉树地区的生态保护成效显著。
在玉树,哪怕人口最集中、发展最好的结古镇,看不到工厂,更看不到采砂场、水泥厂、砖瓦厂、造纸厂之类严重破坏和污染环境的厂矿企业,一切建筑用料均从外地运来。巴塘河、通天河河道整治、坝堤修复加固早已进行,巴塘湿地公园初具规模,结古镇南北山坡绿化持续开展,“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在三江源头得到了较为彻底的执行。
看不到工厂的滚滚浓烟,听不见机器的隆隆轰鸣,代替的是藏家的袅袅炊烟和寺院里洗心悦耳的梵音,牛羊在悠闲地啃草,雄鹰在展翅翱翔,感觉不到紧迫压抑的生活快节奏,人们惬意的生活在美丽的草原敖包和新建后的市镇,享受着党的雨露恩情,圣洁的雪域高原佛光普照,干净、幸福、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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